文月将药带回家,让叶大梅熬给老人家喝,自己则和老爹叶大安把村子里和隔壁村几个平时经常和刘根儿一起喝酒赌牌的懒汉酒鬼都问了一遍,见几人像是确实不知道刘根儿的下落,这才又动身去了县城。
他们第一时间去了衙门报案,果然如他们先前所预料的一样。自家没有出人命,也没有足够的证据说明是刘根儿干的,所以他们并不放在心上,只说会将嫌疑人找到,到时候在通知他们。看见对方一脸敷衍的样子,文月真恨不得给他两拳,衙门里真的是太多这样的酒囊饭袋。
叶大安带着女儿从衙门出来后便去胡家酒铺找胡胖子,上次听他说,他也经常会在酒铺这边待的。胡家有人脉,有银子,他家的酒铺就在县城正街最显眼最繁华的地带。
父女两人走进酒铺,只见几个小伙计在。
“哟,客官这是想买点儿啥酒呀?是送人还是自己喝呀,您说我帮你们推荐推荐!”一个机灵的伙计热情的询问着。
叶大安道:“小哥儿,我们不是来买东西的,我是来找你们掌柜的,若他在,麻烦帮我们禀报一声儿!”
这小伙计听了倒是没怠慢,只又问道:“请问两位怎么称呼,可与我们东家事先约好过?”
文月扬起小脸儿,“我们是临时有急事,不曾预约,你就跟胡大叔说我们是叶家食肆的人,他一定会见我们的。”
这小伙计听文月叫自己东家大叔,这才料想当真是熟人,不是又来些乱七八糟攀关系的人。于是这才叫他们二人稍等,他便去后院禀报了。
不一会儿,胡胖子高兴的从后院儿来到了前面,“哎呀,叶老弟,啥风把你给吹来了,真是稀客稀客呀!”
叶大安拱手道:“胡大哥,今天来实在是有要事找你帮忙!”
胡胖子听说有事儿需要帮忙,依然热情的引二人去后院,“走,咱们后面去坐下,有事儿慢慢说,能帮的我一定不推辞。”
叶大安和文月这便放心的跟着他进去坐下,叶大安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跟他一一道来。
胡胖子听了“啪”的一声怕在桌子上,“岂有此理,竟然敢干这种杀人放火的事,这便是恶徒行径,决不能让其逍遥法外!”
文月赞同的说:“是哈,胡大叔,这个人若不找到,这件事儿若不查清楚,我们家是别想有安宁的日子过的,他们敢做第一次,肯定就敢做第二次。”
叶大安道:“我们知道胡县尉公务繁忙,不好直接去找他,所以先来跟你打声招呼,只希望他能抽空让人帮我们找一下这个人。这个刘根儿自从离开咱高岗村儿后还没人知道他们的下落。”
胡胖子点点头保证到:“你放心,虽然我二弟如今在衙门里也是举步维艰,但是这缉拿嫌犯的事儿却也没人有理由拦着。”
叶大安听出了些玄外音,“怎么了?难道胡县尉在衙门里遇到了啥困难不成?”
文月也竖起耳朵听,据她所知,他们胡家在这荣县也算是扎根经营了好几代,也算是根基比较深的,自己家里又有当官儿的人,还能遇到啥事情?
胡胖子本是爽朗的性子,这时也忍不住叹口气对叶大安说:“若是别人我是肯定不会告诉你这些的,说给你听,我倒是放心。咱如今这县令大概半年前才来的,你经常在外跑的就应该知道。此人原本只是个秀才,却因为是京城里贵妃的远房亲戚,就给钱捐了一个官儿做。被分派到咱们荣县来做县令。这人无能就罢了,关键是还贪婪得很,自从他来了没多久后,收到朝廷提高粮税的命令后,他竟然连这荣县的商税也私自提高了两次了......”
文月家将铺子建到乡下,倒是没交商税,这事儿也今天才听说。
叶大安听罢愤愤不平的说:“好大的胆子,竟然私自增税?这样明目张胆的贪污?”
文月倒是不奇怪,“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越有靠山的越肆无忌惮!”
胡胖子听了文月的话说:“可不就是这样吗,只要还在商户的承受范围内,他们也不想招惹县令呀,只是也私下怨声载道。我二弟本来因为这事儿已经跟他有了分歧,但因为没有权利管税收方面的事儿也只好作罢。可 最近他那个儿子来了荣县后真是做出不少扰民的事儿,我二弟总是负责收拾烂摊子,便让他约束好自己的儿子。这可就把县令给得罪了,现在是处处想抓我二弟的小辫子呢。”
文月听了很是唏嘘,都说强龙难压地头蛇,没想到这县令倒是靠着裙带关系将经营多年的胡县尉给难住了。
胡胖子叫他们放心,这缉拿罪犯和盗匪,管理好治安本就是胡县尉的责任,他会转告给胡县尉,让他多留心一下。
叶大安父女两人听了这才道谢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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