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月站在院门外看了看,不一会儿,叶大安果然带着一帮孩子回来了。只见追风雄赳赳气昂昂的跑在最前面,黝黑的脑袋挺得高高的,像个打了胜仗的大将军一般威风。
叶大安和三郎两人则都提着几只猎物,其他几个孩子也高高兴兴、蹦蹦跳跳的跟着跑。
文月见两人手上的东西,满心欢喜的喊道:“哇!咱们追风第一天上岗,这适应力也太强了吧,居然这一会儿就打回猎物了!”
叶大安兴奋的说:“追风好样的,鼻子灵得很,连藏得那般隐秘的兔子窝都被它给发现了!哎呀,咱们以后是不缺小猎物了!”
四郎指着他三哥手里的猎物说:“咱还逮了一只黄鼠狼呢,好臭的家伙!”
五郎捂着他的小鼻子说:“就是,臭......臭的!”
文月乐得一笑,这黄鼠狼体内具有臭腺,能够排出臭气,那味儿肯定不好闻。不过这黄鼠狼的皮倒是能卖些钱,可以做狼毫。
文月摸了摸走到近前的追风:“你太厉害了,追风今天表现这么好,我得奖励你多啃几根骨头。”
文月说着便去拿骨头扔出去给追风,追风知道这不是猎物了,而是主人给它的奖赏了,可以痛痛快快干掉的美食了,于是“嗷呜”一声,高高兴兴叼着骨头啃了起来。
叶老爷子站在屋檐下,看着孩子们整整齐齐的玩儿在一起,一团嬉笑高兴,便也觉一扫心中的阴霾。
“大安,你和三郎进来一下,我有事跟你们说。”
“来啦!”叶大安和三郎放下手中的猎物,跟着老爷子去了上房,文月也跟着进去了。
屋里点起了油灯,昏暗的灯光影影绰绰,将整个屋子笼罩上淡淡的光晕。
叶老太脸色还有些苍白的靠坐在炕上,文月爬上去摸摸她的额头:“已经不烧了,奶你觉得怎么样了?有没有比中午更好些了!”
叶老太抓住孙女儿柔嫩的小手,“别担心,奶奶好着呢,除了有些身体乏力,其他没啥事儿了!”
文月高兴的点点头,“明天我再给奶奶做点儿清淡的食物,你明天多吃些就有力气了,今天都没怎么吃呢!”
叶大安也对叶老太说:“对,明天叫丫头给你做点儿开胃的,多吃点儿东西,保管精神就回来了!”
叶老爷子翘腿坐在炕上,拿着他的烟杆子抽上一口才跟自己儿子说:“大安呀,这放火的人一天不找到,咱家一天也别想过安生日子,晚上咱们得提高警惕啊,就算有了追风,咱也不能掉以轻心啦!”
叶大安看了一眼三郎说:“爹,你放心,我知道事情的轻重。我和三郎,我们父子两人分开守夜,我守上半夜,三郎就守下半夜,总之,不会再给歹人可趁之机。”
叶老爷子松了口气,“这样安排最好不过,小心驶得万年船,咱家可不能栽倒在这件事儿上。对了,那铺子那边呢?”
三郎听了便对老爷子说:“爷爷你放心,二叔和大哥也会轮流守夜的。”
“是啊,爷爷,我们都安排好了,你就别太担心了!”文月见老爷子眼底一片乌青,料想不管昨晚还是今天白天,恐怕她爷都没怎么放下心休息过。
叶大安想着铺子上的生意便对老爷子说:“咱开门儿做生意,也不能动不动就关铺子,明天我和大康继续去县城打探消息,其他人照样开门做生意。”
叶大安本想让三郎跟他一起去,可想着孩子毕竟才十三岁,还是带上叶大康算了。
文月点着小脑袋:“对,尤其是那个刘根儿经常去的鸿运赌坊,咱一定要多盯着,我就不信,狗改得了吃屎,他肯定还会去赌的!咱们就专门拿人守株待兔。”
叶老爷子见子子孙孙都有主意了,也就不担心了。他有些疲惫的挥挥手,“行吧,你们知道怎么做就好,大家都洗漱洗漱,该睡觉的睡觉,该守夜的守夜去。”
叶大安守上半夜,不仅是为了守夜,还因为想跟女儿接着把空间里的麦子给割了。
这次文月将他老爹带到了屋子外面再到空间里面去,便于随时能听清屋外的动静。而追风被父女俩安排到临时搭建的狗舍里,也算是叶家以后的守护者之一了。以追风的灵敏性,只要不是被人药倒,它便一定很容易察觉别人的动静。
叶大安跟着文月进了空间后,脱掉累赘的棉袄,穿着单衣就三下五除二的干了起来。
文月这个小童工虽然已经多年不收麦了,但这两天练了练手,也就速度越来越快了。
今晚,范氏也进来帮着一起做。可因为小葡萄下午睡久了,还睁着圆溜溜得眼睛精神的很,于是便一起将小葡萄抱到了空间里。
这样她只要一哭,范氏也能随时放下手里的活儿哄哄她。好在这个小家伙一直都很好带,拿着文月给她的色彩鲜艳的荷包就玩儿了半天,连不怎么有时间关注孩子的叶大安都说这小丫头太听话了,比文月小时候还好带。
外面冷冽的寒风将树叶吹得沙沙响,还飘起了一点儿小雨。而空间里的一家三口却都衣着单薄的割着麦子,割下的麦子被一把一把整整齐齐的放在空地上,沉甸甸的麦穗以后都是口粮。
夜越来越沉,越来越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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