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照冷哼了一声儿,眼神儿都不给的带着车夫进了雅间,三郎忙跟着走了进去。
那下人搞不懂还要不要打了,正犹豫间,文月笑眯眯的从怀里掏出一两银子递给他说:“小哥儿,我看公子他已经气消了,你就别费力气了,这个你拿去喝茶,我们小店今儿随便你们吃!”
那下人见文月小小年纪如此上道,接过银子和其他下人一起坐在大厅里嚷嚷着要吃要喝,大郎怕他们再找麻烦,赶紧去招呼。
文月跑过去对紫衣男子三人说:“你们赶紧走吧,这些人你们惹不起,何必做飞蛾扑火的事儿?”
紫衣男子身边的两个男人忙向文月道谢,立马结了账,拉着还不服气的人走了。
叶大安一直在暗处看着外面的一举一动,见一切总算是平息,这才松了口气,不然他真没办法看着这群人将自己店上的客人打死也不出面。
文月很庆幸刚才递眼色叫她爹进去了,不然万一那个姓裴的认出她老爹就是让他不太痛快,救下木家小女孩儿的人,以他这么小心眼儿的性格为难他们就不好办了。那天有傅家在,他不追究。可今天,她们叶家只是个平民百姓。
文月怕他三郎应付不来,连忙进了雅间帮忙招呼。应那个恶霸的要求给他们上了麻辣汤锅和卤肉饭。
不一会儿,整个铺子就只有这些人在吃吃喝喝,其他客人都被吓走了,根本不需要文月去请走。
文月刚走到雅间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那个车夫的声音,“公子,来,您吃吃这个芹菜,我看这家店上弄来的蔬菜都新鲜着呢!”
“嗯,想不到这种乡下地方,这种小店儿,做出来的味道还行!”裴照也不管车夫殷勤的站着为他布菜,只管自己吃得称心如意,边吃还边说:“都怪那胡家,我爹也是,非让我跑这一趟,结果胡家村儿不也啥都没发现?”
文月听到此处心下一动,她就是想知道这个娇生惯养的恶霸怎么跑到乡下来了。所以才接替大郎和三郎的活儿,自己跑上跑下的送菜。她是小孩儿,对方肯定没那么防备。
等了半天总算知道他们是干啥来了,看来是受他老爹胡县令的安排跑去胡家村打探消息了,估计想搞清楚怎么他们安排的人和胡县尉一起失踪了,怕胡县尉在他们不知道地方给他们埋了雷。
可文月不敢站在门口太久,大厅里还有他的人在呢。她于是轻轻敲了敲门,等到里面喊进之时才将菜又送上了桌。
一行人吃饱喝足后,谁也没提付钱的事儿,呼啦啦一群人就簇拥着裴照往外走。
文月很不情愿,却还要满脸笑意的送出去说:“客官,你们慢走啊!欢迎下次再来啊!”
叶大康忙跑去给一行人牵马。
裴照走在前面,走着走着转过头对文月说:“小丫头,把你们大人叫过来!”
文月心里“咯噔”一声,不知他突然抽啥风。
三郎忙跑过来道:“不知客人还有何需要,您尽管说,我能做主!”
裴照眼神复杂的将三郎打量一遍说:“你?能做主就行!把你们做卤肉和汤锅的方子写下来,本公子要带回去交给府上的厨娘!”
文月心里一阵“呸”,你丫的,脸皮真厚,人家的秘方说要就要。
三郎看了妹妹一眼,文月忙说道:“行,公子您稍等,我们店上有笔墨,这就跟你写去。”
文月说着就去写了,管他的,反正他是带回去私用,而且自己哪怕写得明明白白,别人也不一定能做出这味儿来。
裴照见她一副识时务的样子满意极了,拿着方子后便坐上马车往县城去了。
三郎看着马车远去说:“我刚才在爹那里知道他是谁了,难怪你刚才会拦着我,还那般忍让!”
文月抬头看了他一眼,“该忍让的时候咱们让让也无妨,不必为这些小事跟他们起正面冲突!”
她看见脸带郁色的三郎说:“但如果是不能忍的,那咱们就想法子把他彻底摆平!”
三郎在妹妹眼里看到了一丝狠意,他摸摸文月的脑袋说:“要真有那么一天,也是当哥哥的先挡在前面想办法!”
高氏和叶大梅也已经知道怎么回事儿了,走出来看到铺子里的客人都被赶走了,满地狼藉。
高氏走过来揽着文月的肩问:“月儿,那个凶神恶煞的年轻人真是县令家的公子?”
文月点头道:“是的,我和我爹在县城里见过,为人很是嚣张跋扈,所以今儿只能算咱们倒霉!”
叶大梅想着那人带的一帮子下人便说:“舍点儿小财没事儿,只要别惹上这班子人就行,不然哪里还有安宁日子过?”
“月儿,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叶大安说着话便往后面的练功房去了。
文月过去,见他爹坐在椅子上,虽然喝着水,却一脸心事。
“爹,你怎么了?有话跟我说?”
叶大安看着女儿说:“爹在想,明天主动去问问你胡叔,胡县尉那边儿的情况咋样了!”
文月有些明白他的意思了,“爹,你是想插手胡县尉那边儿的事?”
叶大安看着女儿的眼睛说:“我是怕若胡县尉真不在了,这些个人更加肆无忌惮,对咱们所有荣县的人来说都不是好事儿,我们先打听打听再看看怎么做!”
文月又将今儿在雅间外听到的一些话跟叶大安说了,父女两人商议了一阵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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