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抿一口茶水，润了润有些发干的喉咙：“换言之，我再另找别人，也能达到同样的效果。”
一听到她说要找别人，华姨一下子着急起来：“你千万不可去找别人！”
她咬咬牙，最终还是横下一条心，同意下来：“六四便六四，我答应！”
见她松口，柳竹笑得眼眸弯弯，异常明媚，当场便取来纸笔，写了契约，签字画押。
反观华姨，则是满脸苦相。
“这便是《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本子了，还有一些舞蹈和戏曲之类，你回去叫姑娘们照着练便是。”柳竹从里屋取来，递给华姨。
“好好好，我这就回去叫她们练。”直到把本子拿到手里，华姨才喜笑颜开，高高兴兴地回去了。
接下来好几日，柳竹照例每天去酒楼巡视。
随着生意越来越好，很快就出现了人手短缺的情况。
下午，趁着不忙，王逊便与柳竹商量道：“酒楼中可再增添几个跑堂的，您觉得如何？”
“可行。”柳竹略一颔首。
“那我一会儿便把告示贴上。咱们锦绣轩生意好，多少人挤破脑袋想进来干哩！”
“若有新来的，你只安排他们去三楼送茶水点心，其余的一律不让碰。”柳竹交待道。
“为何？”王逊不太理解这样的做法。
柳竹眸色微暗，低声道：“现在江南商会一定仍紧盯着我们。”
王逊心中一凛，“您的意思是说，他们可能会安插眼线进来？”
“不排除这个可能。”
虽然这些时日江南商会都没有再来找麻烦，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还是小心为上。
“好，小的明白！”王逊不禁钦佩起柳竹，这小姑娘看着年纪不大，为人处世方面却比很多人都老练很多。
王逊办事效率极高，不过次日，便招了五个新伙计进来。
柳竹大概扫了他们一眼。
个个都看着十分老实，没什么特别的，她照例敲打道：
“既进了锦绣轩，那便好好干，不要平白无故生了不该有的心思。我这人赏罚分明，眼里容不得沙子。”
少女清冷的声线透过在场每一个人的耳膜，又直直地落进心里，不禁让人微微一颤。
“小的明白！”
“那便各忙各的去吧。”
柳竹观察了一天，也没看出谁特别可疑。
王逊悄悄在她耳边道：“这批人如何？”
“还不能放松警惕，找信得过的人小心注意着。”柳竹眉眼深深，警惕心十足。
“好嘞！”
晚上。
江南商会会馆中，董平威端坐于主位之上，面色铁青。
“你们说，她只安排你们做些跑腿的活儿，其他一律不许接触？”
“是。”李贺和李喜恭恭敬敬答道。
“且我们都被安排在三楼说书的地方，干活的时间也比别人短些，工钱也少，自是看不出什么了。”
“混账东西！”董平威气得随手摔了手边的杯子，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这个女人，实在太狡猾了！”他怒骂道。
李贺和李喜低下头去，不敢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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