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宁被怼得脸一阵青红交替。
若不是为了名声,他此时恐怕也指着洪瑞的鼻子跳起来与他对骂了。
张宁稳住自己的情绪,深吸几口气,态度仍好得不得了:“客官,您稍安勿躁。”
“我可冷静得不得了!”洪瑞粗着嗓子,把脚拿下来。
“来你这种阴险小人开的酒楼吃饭,才真真是拉低了爷的档次!”说罢,洪瑞丢下一一锭银子,甩袖离开。
其余食客面面相觑,很快有人附和起来。
“那锦绣轩的香焖酥鱼我也吃过,味道的确不差哩!”
“我也吃过,这瑞香居如此贬低锦绣轩,其心可诛。”
……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竟已全部倒向了锦绣轩那一边。
张宁听得心中发慌,忙开始安抚客人们的情绪:“各位,这都是误会、误会……”
此时,客人们却不买他们的账了。
“我突然想吃锦绣轩的香焖鸡了,谁与我一起?”
“我也去!”
不知是谁先说了第一句,所有人的情绪瞬间被煽动起来,一个个起身结账离开。
张宁欲拦,却只是徒劳无功罢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原本满座的酒楼顿时空了大半。
“真是气人!”张宁一拍桌子,恼怒地坐下来,眉头紧锁。
这酒楼,江南商会投了不少心血,董平威把这交给他打理之前,可说了不少敲打的话。
如今这资金回流得慢,他该如何是好?
一想到董平威那凶狠的嘴脸,张宁更是头疼。
“掌柜的,这样下去可不行,得想想办法呀。”闲下来的小厮也在一旁干着急。
“咱们一楼的生意本是不错,现也被他们抢去了。二楼自不必说,是怎么也讨不着好的,三楼说书……”
他还没说完,张宁一个眼刀就扫了过来,冲道:“你叽叽歪歪个什么劲儿?这些我能看不出来?”
小厮一噎,低下头,不讲话了。
张宁叹了口气,他自然也知道这样下去是不得行的。
“这样。”他脑子一转,心中有了新的想法。
“二楼三楼就改成雅间,找几个美女弹唱,做精但不做多,一楼仍旧照常。”
一味的模仿还是不行,他也得推出些自家的特色。
张宁如是想着。
“是。”小厮领命去了。
自此,锦绣轩和瑞香居各有特色,分庭抗礼、暗自较劲。
两家酒楼,谁也说不上谁家的生意更好些,每月赚得更多些。
不过,这对柳竹也有一个好吃,那便是酒楼的收入慢慢稳定下来,她也不用每日绞尽脑汁,去想该如何应对瑞香居的刁难了。
一日,她照常从华姨那里分完红出来,从后门离开时,却见一个长得十分清秀美丽的姑娘与一中年男子拉拉扯扯。
柳竹走近,才听清二人到底在说什么。
“爹!我求您了!我能干活儿赚很多钱!求您别把我送进这地方!”姑娘连连苦告求饶,似乎对青楼女子的命运感到十分恐惧。
那父亲却管不了这么多,抬手一个巴掌就甩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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