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渊听到消息的时候,一颗心也提了起来。
他喃喃自语:“黑麒卫这个时候送来的,会是什么消息?”
这话是特地说给谢樱听的。
谢樱原本懒洋洋地靠坐着,听到来福带回来的消息,她的神色立刻有了变化。
司徒渊喃喃自语的时候,她也正在看司徒渊。
两人对视一眼后,司徒渊再次将来福打发了出去。
然后他凑近谢樱低声问道:“你觉得,会是什么消息?”
谢樱无语地翻了个白眼:【那么多种可能,我哪能知道?】
某地受灾了,或者某地闹事了,什么都有可能,谢樱才懒得瞎猜。
她目光灼灼地看着司徒渊,一把抓过他的小手,在他手心写字:你要是想知道,不如让你娘进宫问问?
司徒渊觉得手心有些痒,忍不住看向了谢樱的小胖手。
她现在太小,手也小小的,写字其实很不方便。
可惜她还不能开口,他也不敢让谢樱知晓,他能听见你她的心声,暂时只能这样。
他直接说道:“那我让娘亲进宫问问。”
谢樱有些诧异地看着他:【你还真不客气啊?】
司徒渊撇撇小嘴:那是他亲娘,他有什么好客气的?
他小声解释:“祖父和大伯父如今镇守边关,倘若是边关来的消息,或许跟他们有关。”
谢樱却是听得心头一动,忍不住目光复杂地看了他一眼。
她不知道司徒渊有没有看过那本小说,但她记得,小说里司徒渊的祖父和大伯全都战死在了边关。
不过那是几年后的事情,现在两人都还活得好好的。
等她以后能够说话了,再问问司徒渊吧。
好歹是他亲祖父和亲大伯,而且那两人乃是为国战死,她既然知晓,总得想办法救一救。
司徒渊直接带着谢樱去找了长公主,说了来福看见黑麒卫的事,请她进宫打探消息。
长公主听后,果然脸色大变,迅速进了宫。
皇宫内,泰和帝的脸色异常难看。
因为就在刚刚,黑麒卫禀报,洛铮找到神医后遭遇刺杀,险些身死。
而且贼人提前潜伏在神医身边,显然早有预谋!
如今他正带着神医赶回京城,为防路上遭遇不测,还请了当地驻军一路护送。
泰和帝阴沉着脸,用力攥紧了手指。
因那宫女的供词,他曾怀疑洛铮包藏祸心,秽乱后宫,勾结敌国探子,想要杀死神医,阻挠他和姜贵妃生育皇子。
可黑麒卫传来的奏报,说的却是洛铮为保护神医身受重伤,险些丧命!
显然是那宫女撒了谎!
一个小小的贱婢,竟然也敢欺君罔上!
究竟是谁给她的胆子?
还有那徐茂春,若非是他,也不会抓出那宫女。
此人也必须严查!
泰和帝沉声开口:“王直,前些日子抓住的那几个宫人,你再去问问。朕不管你用什么法子,这次必须撬开他们的嘴,让他们说实话!尤其是上次那名宫女!”
王直脸色发白,连忙领命:“奴才遵命!”
他早已意识到不妥,心中更是恨透了那名胆大妄为,欺君罔上的宫女。
于是退出去后,他立刻来到密牢。
密牢内,那名宫女仍旧被绑在木架上,嘴里也塞了东西,防止她咬舌自尽。
这些日子,她每日只有少量的食水,让她饿不死罢了。
因为饥饿带来的虚弱,她现在即便是想自杀,也提不起半点力气。
看见王直,她本就苍白的脸色瞬间褪去了仅剩的血色,无神的双眼也瞬间瞪圆,显然恐惧到了极点。
王直一步步来到她面前,嘴角勾着似有若无的微笑,目光冰冷地看着瑟瑟发抖的宫女:“你胆子不小,竟敢欺君罔上。你可知,这是多大的罪过?”
宫女一听,浑身颤抖得更加厉害,身下更是涌出了一小股热流。
她被生生吓尿了。
王直惊得连连退后,嫌恶地捂住鼻子,看向她的目光愈发像是在看死人:“这次是你最后的机会,你若是再不说实话,可就只能生不如死了。”
说罢,他先让人清理了地上的水痕,接着又让人取来了一套特殊的刑具。
这些刑具瞧着并不大,只是造型各异,整齐地摆放在木质托盘里,底下还垫了一层白麻布,愈发瞧得人心惊胆战。
有人恭敬地搬来椅子,王直坐在椅子上,淡淡开口:“开始吧,先拔她两片指甲,她若是还不肯开口,就把剩下的也拔了。”
话音刚落,立刻有人拿起一枚造型古怪的小钳子,一步步来到宫女面前,抓住了她的左手。
宫女吓得浑身战栗,然而还不等她反应,左手小指尖便传来猛烈的剧痛!
“呜呜呜呜呜!”
她痛得想要惨叫,嘴里却塞着东西,只能发出痛苦的呜呜声。
那人却毫不迟疑,很快又拔下了她左手无名指的指甲。
宫女痛得浑身颤抖,瞳孔猛地放大。她想起那双温柔又多情的眼眸,心中突然生出无尽的绝望和歉疚。
对不起,我要坚持不下去了。
真的太疼了。
宫女泪如泉涌,只觉心如刀割。
她不仅指尖疼,心口更是疼得厉害,让她甚至喘不过气。
感觉到呼吸变得越发困难,宫女突然察觉出不对劲。
她惊骇地瞪大双眼,张口想要呼吸,心口却猛地传来剧痛,让她眼前一黑,瞬间失去了意识。
这时,行刑之人正准备取出她口中塞着的异物。
见她突然瞪大双眼,呆滞无神,当即察觉出不对劲,连忙伸手去探她的脉搏和鼻息。
王直见状,也察觉出不妥,连忙起身向前,厉声质问:“怎么回事?她这是怎么了?”
那人转过身,脸色惨白:“王……王公公……她……她没气了……”
“怎么会这样?”王直不愿相信这样的结果,“她之前不是一直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没气了?”
那人吓得瑟瑟发抖:“奴……奴才不知道……她刚刚突然瞪圆了眼睛,然后就没气了……”
王直嫌恶地一把将他推开,仔细探了宫女的脉搏和鼻息,又不死心地摸了她的心口,发现她果真已死,当即气得一把掀翻了旁边的托盘。
无数造型各异的刑具砸落在石砖铺就的地面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王直却听得格外烦躁和头大。
这贱人就这么死了,他要如何跟陛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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