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老夫人都这样说了,穆惜宁肯定会顺着台阶下,谁曾想她却摇头:“那是舅母从娘家带来的铺子,我哪能拿去,不过还是谢过老夫人对惜宁的信任了。”
这话很明显了,就是她不想要谢氏的东西。
老夫人没办法,将四周人遣散后,回了喜翠堂,忍痛把侯府旗下的门店转了几个给穆惜宁。
反正今后穆惜宁的就是他们的,现在给她也只是个过场,但还是让她觉得肉疼。
谢氏得知这些事后,本就气恼的她,回去后直接在自己院子气晕了去。
今日事后,金嬷嬷亲自送了铺子的地契房契和一些金贵首饰到回雁楼后,穆惜宁终究是没有再提过搬走的事。
待喜翠堂的人离开,穆惜宁看着那几张契据,眼底浮现出一阵冷意。
一点也没有把这个铺子看在眼中。
这只是一点皮毛。
她要的,是宁安侯府家破人亡,要楚家人、死!
正将契据收入匣子的间隙,柳歌从外面走来,小心翼翼地道:“姑娘,方才有个生脸的小厮,送了个纸条来。”
穆惜宁动作一停,接过纸条。
里面什么也没有写,只包着一片柳叶。
宁安侯府里要数柳树最多的地方,便是三公子的摘星院了。
穆惜宁双手紧了紧,将叶子和纸条一起揉成坨,起身道:“给我更衣。”
“还有……”穆惜宁看着柳歌,抿唇道,“上次让你准备的汤药,你备好了吗,等我待会儿回来后要喝的。”
“回姑娘,准备好了。”柳歌乖巧地点头。
柳歌的确很听话,穆惜宁把药方给她后,她便乖乖去抓药,从来没有多嘴问过半个字,也没有去打探那是个什么药。
只是,苦药伤身,喝多了也不好。
柳歌想了想,还是多说了句:“姑娘,若是身子不舒服,还是要去看大夫的,您都喝了好几次,这样下去恐怕对身子不好。”
穆惜宁垂着头,没什么表情:“嗯,我知道。”
……
去摘星院的路上,穆惜宁心事重重,一直在想事情。
因为太沉迷自己的世界,连小道前迎面走来了人也没有发现。
就在穆惜宁快要撞上去之前,那人轻咳嗽了声,她这才回过神。
穆惜宁抬头看着来人,脸色微变:“大……大表哥,你这么早就从刑部回来了吗。”
她原本是要下意识往后退的。
这是从上一世带来的习惯,毕竟她一直把楚祁当成那个恶人,一时间改不过来。
楚祁嗯了声,他穿着一身紫色官袍,不苟言笑。
虽是同父同母,但他和楚涟长得顶多有三分像,他一向不善言辞,不主动说话,更不会笑。
别人都说她穆惜宁是木头,她倒觉得楚祁更像。
楚祁皱眉看着她:“表妹似乎很怕我。”
穆惜宁低下头:“大表哥是刑部官员,自带贵人气场,我刚来京城,没见过什么达官贵族,自然是怕的。”
楚祁点点头,换做其他男子,定要说一些宽慰她的话,不过他一直就是个闷葫芦,又很少和女人交流,也不知如何去说,索性只轻嗯了声。
两人就这样尴尬的站着,还是穆惜宁说了句不打扰大表哥了,两人才分头离去。
穆惜宁从他身侧擦肩而过时,楚祁突然道了句:“等等……表妹,我向母亲和二弟对你道声不是,今日府中的事,是她和二弟做的不对。”
自己弟弟是个什么德行,楚祁是再清楚不过的。
母亲又疼爱弟弟,时常都会包庇他。他对此虽然很不喜,但也颇为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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