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楚云舟的力道却是出奇的大,还故意玩味地贴近她耳朵,吻住她的耳垂,动作亲昵惹人浮想联翩,但他的眼神如同深渊,泛着可怕的暗夜幽光,像是藏匿在山林里盯着猎物的巨兽:“想我答应你,就拿出你的诚意。”
穆惜宁不动了。
楚云舟唇边露出满意的弧度,将她往自己怀中又拉了些,转头看去马车外,只看一眼很快收回眸光。
“不用还了!又不是什么全天下独一无二的东西,本公子不缺。”
这话倒是意味深长。
秋璃尴尬一瞬后很快又微笑地说:“公子要不要是公子的事,既是公子的东西,我拿着也没用了,自是要还的。”
“茯苓。”
茯苓把东西拿出来,那是一个玉佩。
她也不管楚云舟要否,将东西放在车头便转身离去,很快拐入了角落,提着灯笼消失在了黑夜里。
玉牌静静地放在床头,青书不敢动。
穆惜宁瞧了眼,那是一块儿质地极好的羊脂膏,只是看成色有些旧了。
她侧头瞥去楚云舟,又低头看了眼那玉佩,没有说话。
四周安静下来,楚云舟放开穆惜宁,他面色冷沉,力道没有控制。
穆惜宁被砸在车壁上,发出细微的响动。
楚云舟却没有去顾忌她,她知道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或许说压根就没有地位,自然是不值得他去顾虑什么。
他盯着那玉佩,冷冷发笑!
最后将玉佩拿起,像是丢弃了什么过去一般,将那还尚存着女子手心温度的玉佩丢去了那深不见底的黑夜!
“回府!”
……
回去的马车里氛围比来时更诡异了。
两人依旧是相顾无言,就这样一路沉默着回了府。
入夜后的府门前没什么人,楚云舟又提前打点过了,便直接走了正门。
穆惜宁被他的袍子罩着,看不清脸,守在这的人只当这是一个被三公子带回来的暖床,识趣儿的没有多问。
顺利进去后,一路低气压的楚云舟这会儿倒是很快恢复了,仿佛之前在外面什么也没有发生,眸中色泽恢复先前的懒散,还伸了个懒腰。
他似终于想起了身边的这个工具人,转过身似笑非笑:“今日辛苦表妹了,这么晚了,是想让我送你回去,还是让青书?”
穆惜宁盯着他的笑眸,微抿薄唇,许久后才缓缓开口。
“表哥不怕被人发现吗。”
楚云舟挑眉:“发现什么?和外面的女人有染吗,呵,对于我来说,这不是很正常吗?”
穆惜宁继续道:“表哥知道我在说什么,私下和谋逆臣子的余孽来往,那……可是杀头大罪。”
楚云舟脸色顿时变了,身子站直,眼里的笑意消失,一个箭步上前,狠狠戾掐住穆惜宁的脖子,将她抵在侯府高墙下,比那冬雪还冰冷的字句似是从咬紧的后槽牙里挤出来的!
“谁告诉你她是罪臣余孽的!”
他的眼神黑沉得可怕,是穆惜宁从未见过的冷!
她自然是怕的,但知道他不会真杀了她,反倒是放开了些,眼神里没了往日的怯懦,直接抬头平视他,明亮的眼睛像是黑葡萄,在夜里闪耀着她的光芒。
“没人告诉我。这本也不难猜,这个姑娘是半年前来的,半年前,魏氏一族谋逆被天子抄家斩首,时间正好对上。”
“那姑娘既已入了楼子,却故意遮挡真容,虽然这可以当成接客的噱头,但她却卖艺不卖身,也不接受客人的银子,看样子她只是把楼子当成了暂时的藏身地,更或者是等什么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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