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侯府,只有楚祁的长青院才种了松树!若是没去过,或不是在他之前先见过楚祁,会有吗?
这件事,他本是不想说的……
楚云舟冷冷地看着她,眸中翻涌着未知名的怒火!
“你就这么想和我清算个明白?”
穆惜宁的确想。
和楚云舟相处的时候,从没有定数,全都是按着他的心情来,让她本就不安的心更没有安全感。
况且,她也不喜欢被他当成他和魏秋璃之间的工具人。
她没有回答,但这样的沉默已经给了楚云舟答案!
楚云舟的脸如窗外破晓前的水雾一般,冷寒彻骨!
他讥讽嗤笑。
“好!就随了你的意,只当酒楼那日的事从未发生!”
冷风一过,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屋中。
被他摔回来的门板,在残风中咯吱咯吱作响,屋中的满地狼藉,和那早荡空了的浴桶,以及软榻上的荒唐印记,都在述说着先前发生的一切。
而此刻,这些全都化作了一摊泡影。
疲倦至极的穆惜宁,软软靠在床头,眼眶一热,泪水打湿了软榻,她却是释然地笑了。
她终于鼓足勇气和他一刀两断了。
当初的选择是错的,那就不要再继续错下去。
今后的一切,都只有靠她自己。
即便这一条路很难,她也得往前走。
至少,她再也不需要在他跟前委屈成全了。
……
昨夜侯府的乱子不小,即便有人发现回雁楼半夜里晃动不停的灯烛,也没有多留意。
次日一早,倒是柳歌被侧屋里的狼藉吓了一跳。
穆惜宁昨夜实在太累了,没有力气去叫人来处理。
还好柳歌是个识趣的,发现不对劲也没有多说多问,乖乖地把侧屋里整理了一番。
看着靠在软榻边,眼角泪水早已干涸的穆惜宁,柳歌迟疑了一瞬,还是问了出来:“姑娘,需要奴婢去把药熬好吗?”
穆惜宁抬头诧异地看了她一眼。
柳歌知道了?
她紧咬着唇,生怕姑娘生气,小声地道:“姑娘,您放心,我不会告诉旁人的。”
柳歌是年龄小,但不代表她不懂男女之事。况且穆惜宁基本每次出去,都会搞得一身青紫痕迹回来,有些时候太疼了,都不敢让她碰。
前几日她去后厨房撞到厨娘和管家的好事,也看到了厨娘身上有一样的痕迹。
那时候柳歌才知道,姑娘这段时间都遭遇了什么。
她脑子单纯,只以为姑娘是被人欺负了,心中心疼的很。姑娘只是个表亲,在侯府里说不上什么话,被欺负了也没办法。
穆惜宁抬手擦了擦小丫头眼角的晶莹,声音轻柔地道:“没事,去熬药吧,放心吧柳歌,我会活的好好的。”
一定会。
……
收拾妥当,穆惜宁准备去给老夫人请安,也去看看侯府今日如何了。
出院后才知道,老夫人昨夜吐血晕厥后就没醒过来。
穆惜宁扯唇冷笑。
是真没醒还是假没醒,估计只有老夫人自己知道了。
不过让她意外的是,谢氏和楚霜儿居然没有去侍奉老夫人,平日不都是这母女二人跑得最快。
原来,昨夜陆国公前来大闹后,楚霜儿那边很快就得知那个书生的真实身份,当即到谢氏跟前哭诉,直言老夫人这次做的太过分了。
谢氏这两日本就因为老夫人偷偷把自己的铺子给卖了,心里窝着火。
现在听得这消息,更是把老夫人给埋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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