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馥雅见他又要走,当即叫住他:“云舟哥哥你等会儿再走嘛,等大夫来了再走好不好?”她好几日没见到云舟哥哥,都没有好好说说话。
阮清菱蹙眉,不悦呵斥:“人家三公子有自己的事,你怎能……”
说话间她似是一时没站稳,差点又要摔了去。
好在阮馥雅及时扶住。
她眼巴巴又看去木屋廊下的男子:“云舟哥哥,这里只有你我在,万一长姐有点好歹,我一个人也没办法,我去找大夫,你先就留会儿好不好?”
楚云舟微一侧头,眉心拧紧,有几分不耐烦,但步子却是停住了。
不过还是站在了几步之外,和身后的人保持了一段距离。
知道他是同意了,阮馥雅心中窃喜。
很快,阮馥雅就带着大夫回来了。
同时还带了个消息。
“长姐,听那边的人说,好像河岸那边出大事了!”
“雨势越来越大,河堤似是彻底断了,那边的大路小路上的人都过不来了。你猜怎么着,我刚刚看到穆惜宁的婢女了,还偷偷打听到说穆惜宁先前刚带人去了河岸那边。”
哼,她也是才晓得穆惜宁也在这,真是哪哪都有她,晦气!
不过这也怨不得旁人,谁让她没事跑来这地方。死了也是活该!
阮清菱听完柳叶眉轻轻凝起,脸上浮现出一丝担心:“怎会这样?这件事可要告诉太子?”
阮馥雅一脸鄙夷:“太子殿下忙着其他事,哪里会管她的。”
“可是……”阮清菱望了眼外面还没离开的人影,眼睛一亮,对阮馥雅道,“小雅,去找三公子,他们是表亲,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她紧紧握着阮馥雅的手,好似把全部的希望都放在她的身上。
那眉心紧皱的样子,看起来也是真的很担心那位穆小姐。
阮馥雅张了张嘴,把即将出口的话憋了回去,她不好回绝长姐,只能装作点头应了:“好吧,那我等下出去就给云舟哥哥说。”
阮清菱长呼一口气,垂眸低语:“那就好,小雅,你一定要说,一定要……”
雨雾太大,掩盖住了女子眼底色泽,只见她眉宇间自始至终都带着忧愁和担忧。
“嗯呢,真希望那位穆小姐平安无事。”
……
出去的阮馥雅仿佛忘了这件事,什么也没有说,拉着楚云舟东扯西扯。
楚云舟显然不想理会她,而是盯着这不见停息的大雨,抱胸看去了京外河岸的方向。
方才那女人和她身边的丑男人,就是往那边去的。
虽不知道她不要命的干嘛去,但雨越发的大,河岸肯定支撑不住多久……
四周的雨雾遮挡了他一瞬的眼神变化,他一语不发,不顾阮馥雅的叫唤,转身大步离去。
……
今日穆惜宁前往河道是临时决定的,也没有提前给太子那边传消息,只有柳歌几人才知道她的动向。
阮馥雅方才知道,也是偶然。
是以现在整个难民营地都不知道她离开的事,更不知道在这建篷施粥的人,就是这位侯府表小姐。
柳歌一直翘首以盼,一直没见到穆惜宁回来,担忧得不行。
直到她也听说了河岸被冲垮的事传来,惊了一大跳!
柳歌心中大急,再瞅着天色渐晚,也不敢继续等了。她顾不得身份低微,冒着大雨就要去求见太子。
本以为做好了掉脑袋也要传信的准备!
却没想到太子那边刚得到河岸的消息,已经赶过去了。
可太子并不知道姑娘去了,去了也不会找人的,柳歌心急火燎,只能去找在场的其他大人。
这些官员的身边人一听是个丫鬟,怎会见她?
柳歌几番被拒之门外,正投路无门时,听到了一阵马车声,和熟悉的声音。
“柳歌?”
青书说完又觉得自己多嘴了。
柳歌也看到了青书,知道马车里面坐着的人是三公子,但有了上次的经验,她没有再去求人。
她看了眼旁边的帐篷,打算最后再试一次。
可还没走过去,就被那些官员的随从推搡开:“都说了,你家小姐出事,和我们没关系!自己去找自家府邸帮忙去。真是的,这么大的雨,谁让你们来的?自作自受!”
“让开让开,别在这杵着……”
唰的一声,车帘被人掀开,有人飞窜过来。
柳歌还没看清,身前就多了一道男人的高大颀长身影。
她基本从未和三公子这么近距离面对面过,即便在府中见到了也规矩的隔十米远。
现在才发现三公子一点也不像二公子那般弱,反而身形十分高大健硕。
站在人前,都被他挡去了大半雨水。
许是雨雾浓重的原因,柳歌感觉他浑身上下都多了些不一样的气势,声音也比想象中的冷。
似是还有一丝刻意压制着的急切,咬牙切齿地问。
“那女人去哪了!说!”
柳歌身子抖了抖:“姑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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