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知他是去找了我才回来。”
只是看到他离开了,他是否真的去过,又是否刚回来,谁又知道。
况且,这些也不重要。
柳歌想劝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
外面又响起了阮馥雅的声音:“云舟哥哥,我长姐还说,让我替她为今日的事给你道谢……”
屋中穆惜宁知道那个阮清菱也在这,还和楚云舟见过面了,呼吸不由微微紧了紧。
她淡笑着道,神情疲惫。
“出去吧柳歌。”
“是……”
外面很快静了下来,也没有了阮馥雅的声音。
想来,两人应该去结伴走了。
穆惜宁微微吐出一口浊气,暗道自己怎能如此被人如此左右情绪。这不像她。
她还没有躺下,大夫便匆匆赶来了。
倒是比穆惜宁所想来得快。
难民营里伤病的百姓不少,应该是很缺大夫的,楚祁这么快就把人找来了吗?
她看了眼屋外,却没有见到楚祁的身影,又觉得哪里古怪得紧。
不过穆惜宁也知道他事务繁忙,不想多叨扰他。楚祁能带着人来救她下山,已经很让她难为情了,又怎能一直在这留着。
“你是侯府公子请来的吧?”穆惜宁问。
那大夫一愣,而后看了眼屋外的方向,点点头,觉得这样说也没错。
的确是侯府家公子‘请’了他过来的。
大夫来得急,不知是路上被人吓唬的,还是跑的,满头都是汗,待看到穆惜宁腿上的伤,他登时被吓了一跳。
“哎呀呀,这么重!”大夫当即放下药箱开始给她处理伤口。
穆惜宁的腿因为及时用木棍固定着,并没伤到骨头,可是摔得太狠了,那块皮肉基本都破损,还沾了路上的脏污,必须把里面坏死和有化脓征兆的肉全部清理掉。
说是清理,其实就是生生刮去。
“小姐,我来得急,没有带麻醉包,恐怕你可得忍忍。不然返程回城去拿东西,估计这伤口会更严重。”大夫十分严肃地道。
穆惜宁干涸的嘴角一扯,笑着轻点头:“好。我忍得了,你弄吧。”
“可能真的很疼,小姐你可准备好了?”
“嗯嗯,开始吧,只要能保住腿就好。”
大夫心想一个十多岁的小丫头,说话怎和他这个老头子一般老成。不由多看了几眼。
“好,小姐忍着。”
柳歌在旁边心疼得想哭,又怕哭出声惊吓到姑娘,便只能一直强忍着。
大夫的话的确不是夸大,才刚开始,穆惜宁的手便疼得开始打颤,指尖泛白,额前也冒出细密的汗珠来。
“去准备些热水来。”大夫对柳歌道。
柳歌点点头,赶紧小跑去了。
穆惜宁是很能忍的,今日受了伤就没有哼过一句,可此刻却是忍不住闷哼出声来。
“呃……!”
“小姐,再忍忍。”
在穆惜宁几欲疼晕过去时,有人出现,染了泥水的锦袍拂过床边,稳稳地扶住她的身子撑住了她。
大夫抬头,对上男人泛着寒光的眸子,打了个颤,咽了个唾沫,赶紧继续了。
穆惜宁疼的不行,脑子也昏胀,感觉到这人是个男子,只当是大山听到里面的动静赶了进来,或是楚祁赶过来了。
她疼得难受,也没有管那么多,颤抖的娇软身子就这样抵住男人心口,抓着他的心口衣襟,好似衣襟都抓开了。
豆大的泪水从她额前滴落,她疼得浑身都在颤栗。
最后忍不住,对着身侧男人敞开的心口狠狠咬了一口。
他身体一僵,却没有反抗,就这样由着她。
直到穆惜宁感觉到唇齿边弥漫出血腥味,她再也支撑不住,沉沉得昏睡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次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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