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只要把那碗药端到自己面前,本公子直接走人。”楚云舟抱胸斜靠在床头柱子边,好笑地盯着她看。
穆惜宁抬头看一眼那床边小几的药碗,不想像上次那样在他面前求饶,因为她知道求饶后是什么结果。
她咬了咬牙,就要真的掀开被子下来。
楚云舟眸中笑意一滞,脸色一沉。
宁愿自己忍痛下床也不肯让他留下来。
以前倒不知她这么倔的。
穆惜宁还是太高估自己了,还没下床,仅仅是动了动腿,都疼得她满头冷汗。
楚云舟一把撑住要掉下床的她。
仅用一只手,就可以把她整个身子稳住。
他的臂膀有力,她是知道的,上次在酒楼两人第一回时,他便是这般……用这只手,对她做了许多荒唐事。
穆惜宁此刻却想避开他,微仰靠后,无意间让方才还没有来得及系好的衣襟,又一次漾开,露出雪白,以及他刚刚留下的各种痕迹。
楚云舟眸色一深,喉头微动,紧贴着她的腹部肌肉不由绷紧,手心又开始犯痒痒了。
不过他往下看来的眼眸却依旧是冷鸷和写满轻蔑。
“怎么,还要我走吗?”
“当然。”穆惜宁不假思索。
“……”
“我要如厕,还请表哥出去。”
看来她是下定决心了。
楚云舟这次倒是没有生气,细长眸子一眯,笑了。
然后直接将她横抱而起。
穆惜宁惊住了,谨慎地看了眼这不隔音的木屋,着急地拍打他:“放我下来,快放开我。楚云舟!”
“敢直唤本公子的名字?”楚云舟神色冷凝,可眼眸却深邃极了。
这女人不常叫他名字,这么久以来,也就两次。
上回……她在酒楼里也是这样唤的。
楚云舟……楚…云…舟……
断断续续,挠人心弦,惹得他喉头频频发紧。
楚云舟身子也愈发绷紧,但话语依旧不饶人:“胆子真大!不过见你受伤,下次再清算吧,免得说本公子欺负人。”
“我要下来!”
楚云舟斜睨她一眼:“不是说要如厕吗。”
穆惜宁身子忽地僵住,他该不会是想……
“你都成这样了还想怎么动弹?爷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就大发慈悲的带你去咯。”
他不像是说笑,横抱着她就要走出去。
穆惜宁的脸再次滚烫,心也在狂跳:“我不去了!”
这人真是个危险的疯子!
楚云舟对此毫不意外,似笑非笑地低头看来,眼中带着不悦寒光。
“不去了?所以,你方才说如厕是在撒谎?”
穆惜宁又恼又羞,偏过头去,一点也不想和他继续这个话题。
楚云舟转身把她放回床榻,细长阴鸷的冷眸眯起危险弧度,声音沉沉带着某种侵略性。
“知道吗,本公子最讨厌被人欺骗。”
“撒谎,是要付出代价的……”
穆惜宁想让自己冷静,可心跳却是不争气的开始一点点加快和激荡,她不用看也知道,他此刻的眸中那蕴藏着的熟悉浴火。一触即发!
“我…我受伤了。”她憋了许久才憋出一句。
“那就本公子受累点……”
穆惜宁还没反应过来,床幔帘子一落,裙摆已被掀……
……
晃动的帘子旁,床边小几上的汤药都被漾出了半碗。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紧接着便是一阵敲门声。
“喂,穆惜宁,你是不是在这!”
是阮馥雅的声音。
帘子下,穆惜宁顿时警醒,脸上殷红褪了大半,人也从此刻的氛围中清醒过来。
还好她一直咬唇忍着没有出声,并没有被外面的人提前发现屋子里的异样。
楚云舟眉心一凝,不过那群内手上却一点也没有收敛,脸上倒是写满了被人惊扰后的不耐。
不过他神色依旧,并不想理会外面的人。
阮馥雅的声音再次传来。
“穆惜宁!我知道你在这,也知道你没死!别躲在里面不出声……”
“小雅,别这样。”另一道温和悦耳的女人声音从旁侧不合时宜响起,“我们是来看望穆小姐的,听说她昨夜受了伤,赶紧收起你那小脾气,听到了吗?”
“好吧。长姐,你就是太好心了……”
那女子的声音柔如春风。
可屋中帘幔下两人的身子不约而同的僵住。
穆惜宁甚至能感觉到他的片刻怔愣。
紧接着便是身下的一疼……
“表哥,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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