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老夫人放心,这算是我借的,日后会还给侯府的。”穆惜宁十分不好意思,说的也很是诚恳,还把早就准备好的借据拿了出来,以表诚心。
老夫人听完后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旁边的谢氏也是神色惊讶,再看穆惜宁的眼神彻底变了。
这个贱丫头,先前是侯府轻瞧她了……
“嗯?老夫人您怎么了?”穆惜宁满脸困惑,似是对老夫人的呆愣十分不解。
盯着穆惜宁满脸单纯困惑的模样,老夫人最终还是忍下了。
真要被人知道了侯府因为这点事和穆惜宁闹腾,万一被陛下知道,他们侯府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是以饶是老夫人有多想把眼前这小贱人的脸撕碎,也得扯出一抹僵硬地虚假笑意。
“没什么,惜宁有心了,说这些就见外了。这点银钱侯府还是出得起。”
穆惜宁仿若没听出老夫人话语中的咬牙切齿,轻笑着低垂下了头。
离开喜翠堂时,里屋中果真传出一道摔东西的声音。
穆惜宁如没听到,看着眼前被漆黑深夜笼罩着的侯府,嘴角勾起一抹快意冷笑。
“穆惜宁,我知道你是故意的!”前面传来楚霜儿的声音。
谢氏母女比她先走一步,楚霜儿看来是故意留在这的。
楚霜儿像是抓到了穆惜宁的把柄一般,脸上带着傲娇冷笑:“擅自动用我侯府银钱,你不怕我现在就给祖母说吗!”
穆惜宁盯着她,平淡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傻子,许久吐出一句。
“是啊,表姐最喜欢做的就是告密这种事儿了,不是吗?”
楚霜儿听出她话中有话,眸子一厉:“你这话什么意思!”
“表姐最近和阮二小姐见过面吧。”穆惜宁笑着说,可她此刻这平静的姿态,却是让楚霜儿心中大骇!
阮馥雅白日里在河道处说那些她的事儿,不可能是空穴来风。
楚霜儿脸色变了又变,说话也支支吾吾:“你……你……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表姐自己知道就好,希望表姐好自为之。”
“穆惜宁,你在恐吓我吗!”
穆惜宁懒得理会她,独自滑动轮椅转身离去。
……
回雁楼。
先前她去老夫人处,便让柳歌先回来准备着热水。现回来时没有第一时间看到柳歌的身影,穆惜宁的心中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进去后果真见里面暗沉沉,一点声音也没有。
在帘子后更深的黑暗里,似还有一道黑渗渗立着的人影……
她藏匿在心底里那远在前世里的恐惧,再次浮现在她脑海!
那时候,每每楚涟深夜偷偷穿着楚祁的官袍出现时,便总是如此!
穆惜宁以为自己再也不会畏惧,可是又感受到这种情景。
她再一次的崩溃了!
脑海中都是楚涟拿着绳子,蒙住她双眼,把她双手双脚捆在床上,遭受凌辱的那一个又一个噩梦!
她双手掐着自己的掌心血肉,双腿不受控制犯软,扑通一声从轮椅上滑到地上,蜷缩着抱着身子,一阵一阵发抖。
直到那帘子后的黑影动了。
她蜷缩得更紧,掐着掌心的力道也不住加大!
手中的血腥味也在一点点的弥漫在整个屋子。
那个人俯下身……
“不!不要……”穆惜宁失声大叫!
她通红双眼一狠,满是血糊糊的手,一把取下头上簪子对着面前的人刺去!
那人拂袖一把握住她的手,眨眼间夺过她手里簪子,熟悉的嘲讽声音中带着一丝惊异和意外。
“不就是没有出现在河道救你吗,至于这么对本公子挥刀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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