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清楚,有些不一样了。
顾子晋终究了对茹芝上了心。
在我与顾子晋用饭时,茹芝的婢女过来说她主子伤口疼,顾子晋立马丢下我过去看她。
在我和顾子晋夜里气氛颇好,正欲温存的时候,抱琴园的人过来说他们主子不小心跌了一跤,伤口有些裂开了,顾子晋也会立马穿戴好,将我难堪的撇在一边去找她。
我私下和顾子晋吵过,闹过,也威胁过,但顾子晋总是那套说辞。
茹芝前半生命运坎坷,吃了许多苦,如今又因为他受伤,他总不能忘恩负义,让茹芝再落入那般孤立无援的境地。
还说:“之瑶,你也不希望你夫君是个没有担当,不负责,没有人情味的渣滓吧?”
我笑了笑,心底一片死寂,平静的目送他离开。
我清楚,当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产生心疼的情绪时,他们之间已经不单纯了。
顾子晋许是已经习惯喜欢我爱我,所以压根没意识到,他现在对茹芝的态度,多像年少时他绞尽脑汁寻找借口来找我的样子。
茹芝的伤口已经好得只剩淡淡的疤痕,顾子晋亲自去找父皇的太医求最好的祛疤药。
仅仅因为茹芝几声咳嗽,就在府中对下人呵斥罚罪,劳师动众的找来大夫。
仅仅因为茹芝有一次目露艳羡的看了眼我的金步摇,顾子晋夜里便来求我,让我将金步摇赏赐给她。
说是赏赐,可到茹芝面前时,就是送了。
我抱着狸奴坐在花厅时,看见远处茹芝头上一晃一晃的金步摇时,心底嘲笑。
果然是不入流的东西,连金步摇都不会戴,谁家贵女会毫无仪态的让自己的步摇乱晃?
可想起顾子晋面对我时的殷勤讨好,卖乖耍赖,都是为了给茹芝一支她想要的金步摇,我又笑不出来了,只觉得满心酸涩,无力极了。
她的少年,鲜衣怒马,骄傲矜贵,曾经也就会在她面前低下头颅,扮鬼脸逗她笑,温柔至极的哄她开心。
何时为了一个人这般小心翼翼,卑微可怜,生怕我不高兴。
“公主。”那支晃悠悠的金步摇还是晃到了我眼前。
我摸着狸奴雪白的毛发,平淡无波的瞥了她一眼:“有事?”
茹芝轻轻柔柔一笑:“公主的金步摇很漂亮,茹芝很喜欢特地来感谢公主。”
我心脏一疼,面上依然淡淡:“步摇本公主多的是,赏你一支也无妨,毕竟你救了我夫君。”
茹芝脸色扭曲了一瞬,摸了摸发髻上的步摇,语气突然有些忧郁:
“茹芝自幼孤苦,什么都没有,当日还朝时看见夫人时,就羡慕极了夫人。我记得当日公主戴的也是这支金步摇,昨日和顾将军赞叹了几句,没想到他却给我送来了。”
“茹芝本就没有那个意思,可将军坚持,也只好收下了。”
我心底涌出一股戾气:“说完了?说完了便滚吧,你知道的,本公主不想看见你。”
茹芝倒没想到我这么直白,似乎神色有些得意,又很快压成一股委屈:
“是茹芝做错了什么吗?”
我不想说话,低头逗/弄我的狸奴。
茹芝突然边走近边说:“夫人的小猫儿可漂亮,能让茹芝摸一会儿吗?”
说完也不经我同意,直接伸出手,我下意识躲开:“别碰!”
但茹芝仿却更快,甚至狠狠掐了一把狸奴,她以为我的狸奴会吃痛伤我,看我的狸奴很听话护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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