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墨母失声尖叫:
“我怎么可能干那下贱事!”
“我家男人也断然不可能!”
秦欢冷笑一声,问:
“那你是想让你男人断手断脚?”
墨母一噎,随即马上道:
“肯定还有其他办法!再想想!”
说完,她转身看向墨兰。
墨兰就当没看见。
墨母气得立马发飙:
“兰儿,你这是什么态度?都是一家人,你就不能一起想想办法?女子想在婆家过得好,就得有娘家撑腰......”
“我没婆家,不需要娘家撑腰。”
墨兰冷声打断她:
“以前,你们没给我撑腰,以后也不会,我早就不是三岁小孩了,早已过了爱幻想的年纪。我现在已经有主人了,你们卖不了我了,我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反倒是你们,考虑好怎么个卖法了吗?”
好端端乖巧听话的女儿,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
“噗——”
“噗——”
墨父墨母气得当场吐血。
秦欢走到老鸨面前,道:
“这两人,你带走吧,想办法让他们多接待客人,那样我才能早点收回那两百两银子。”
老鸨点头:“好,没问题。”
大概是气疯了,墨父突然想通了。
他冷笑一声道:“不就是接待客人吗?这有什么难的?这女人嘛,当然是多多益善。别的男人花钱才能有,我这不花钱就有,还有钱赚,何乐而不为?”
墨母一脸震惊地看向自家丈夫。
还以为自家丈夫与外面的花花公子不同呢,原来根本就没区别。
这不,原形毕露了!
原本还不情不愿卖自己的墨奎顿时双眼放光。
对啊。
倚红楼里最多的就是姑娘。
他这么年轻,肯定很受欢迎。
楼里的姑娘肯定都会被他迷倒。
来找乐子的富婆们肯定也都会爱惨他。
届时,他左拥右抱,财源滚滚,快活似神仙。
不就是卖吗?
挺好的呀。
想通了之后,他整个人都精神了。
他转身看向赌坊的打手头目道:
“我去倚红楼赚钱。不就是一千两银子吗?要不了多久,我就能还你。”
打手头目提醒:“那你赚钱速度可得快点,这利滚利的,很快就能滚成一个大雪球。”
“放心吧。”墨奎自信满满地道,“小爷我这般年轻英俊,富婆们肯定爱惨我,别说一千两,就算是一万两,那也只不过是一个小数目。”
以前怎么就没想到这么好的赚钱办法呢?
果然,办法都是逼出来的。
“富婆?”
倚红楼老鸨嗤笑一声,好心提醒:
“谁告诉你客人是富婆的?”
墨奎一愣,问:“不是富婆难道还能是穷女人吗?”
穷女人有钱逛倚红楼吗?
倚红楼老鸨忍不住笑出声来:
“谁告诉你是女人的?”
什么?
墨奎惊得瞪大双眼,一脸不敢置信地问:
“不是女人,难不成还能是男人?我可是男人!我接待的客人,当然应该是女人......”
倚红楼老鸨目光嘲讽地看着他道:
“难道你没听说过龙阳之癖?”
墨奎吓了一大跳,连忙道:
“那都只是传说,倚红楼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老鸨道,“有钱男人,大都喜欢追求刺激,女人睡多了,就想换个口味,睡一睡男人,图个新鲜也是有的,你好好接待就是了。”
墨奎吓得腿都软了。
墨父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墨母连忙道:“他们父子俩,可都是男人,堂堂男子汉,怎么可以......”
“男人又如何?”老鸨冷声道,“在我眼里,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有钱人,一种是穷人。有钱人拥有选择权,而穷人,是没有选择权的。当然,如果你们不在乎断手断脚,是可以拒绝的。”
墨奎连忙道:“那就让我爹娘去吧!我不去!让他们替我还钱!”
墨父惊呆了!
他大声质问:“你的屁股是屁股,我的屁股就不是屁股了吗?要我说,应该你去才对,你年轻,生意肯定好,要不了多久咱们就能还清欠债。我年纪大了......”
“年纪大有年纪大的客人。”墨奎道,“你床上功夫经验丰富,肯定能哄得那些老男人开心,我的床上功夫,跟你完全不能比。你前阵子不是还把几个寡妇伺候得欲仙欲死吗?”
围观众人:“......”
今日是跟寡妇犯冲吗?
怎么哪儿都有寡妇?
墨母大吃一惊,尖声大叫:
“好啊你个姓墨的,居然跟寡妇搞上了,你对得起我吗?难怪这几天变成了银样镴枪头,原来都贡献给别人了!你个不要脸的老东西!我都已经给你生儿子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生儿子又怎样?”
墨父嗤笑一声道:
“这难道不是女人应该做的事吗?”
“放眼天下,哪个女人不生儿子?”
“不生儿子只能被休!”
“你还骄傲上了?”
“你以为生儿子是你的功劳啊?根本就不是!”
“你能生儿子,那是我有本事!”
什么?
墨母一口气上不来险些晕过去。
她这辈子最大的成就,就是生了一个儿子。
这些年来,她也一直以老墨家的功臣自居。
结果,这个老不要脸的,居然说是他的功劳?
还给她戴绿帽子!
那她这些年的努力算什么?
她的精神支柱瞬间崩塌。
母亲从小教育她,说什么咱们女人这一辈子,最重要的,就是给婆家生儿子。
她明明做到了呀。
为何还是过不好这一生?
丈夫并没有因为她生了儿子感激她爱惜她。
儿子对她也不好。
反倒是女儿,以前对她是极好的。
所以,她生儿子,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了受虐吗?
她想不通。
明明,儿子是她一生的骄傲。
可是,为什么,好端端一个家,就这么散了。
既然儿子这么好,为什么没能给她带来幸福。
她实在是想不通。
什么传宗接代,什么养老送终。
一旦进了倚红楼,她怕是连老的机会都没有了。
更何况,儿子也不跟她姓啊。
所以,她为了儿子压榨女儿,分明就是个蠢货。
“钱不是我借的。”她大声抗议,“钱是姓墨的借的,与我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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