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在自己思绪的吴秀兰,没有发现平时这个时候已经吵着要吃饭的谢金宝,今天却还没有起来。
谢金宝的房间里,此时谢金宝额头上冷汗涔涔,眉头紧皱,嘴里嘟囔着呓语,似乎正在做着噩梦。
谢金宝做了一个梦,他梦到他爹谢大山突然有一天开始对自己很冷淡,对他没有了以往的关心疼爱,看着他的眼神带着嫌弃,甚至有些时候带着一股让人毛骨悚然的寒意。吴秀兰虽然还是会关心他,但也没了以前的无微不至。
后来他娘怀孕了,两人对他就更是冷淡了,甚至还逼着他下地挣工分。他仅干了一天就累得要死,他从小到大什么时候这么辛苦过,他不愿意,赌气不吃饭,想因此来威胁两人,谁知两人根本就不在意,不仅没有劝他或者给他留饭,还兴致勃勃地讨论要给尚未出生的孩子准备些什么。
他也不是傻子,知道爹娘大概是嫌弃他腿瘸了,想要再生一个儿子。他知道这个尚未出世的孩子会对他造成威胁,偶尔看到两人对这个孩子的重视和期待,他甚至生出过制造意外弄掉这个孩子的念头,但最后他还是没有这么做,想到爹娘这么多年对他的疼爱,他选择相信爹娘,相信他们即使有了儿子,也还是会对他好的。
但是他们辜负了他的信任,十个月后,他娘在他爹欣喜若狂的眼神中生下了一个大胖儿子,起名谢耀祖,从此他在这个家的地位一落千丈,没有上工就没饭吃,下工后还要帮着做家务,以前经常会有的零嘴没了,他再没有做过一件新衣服。
他的腿在刮风下雨的时候会疼痛难耐,以前爹娘会提前给他准备好止痛片,但现在他们却说这东西耗钱,他弟弟还小,家里需要花钱的地方多,让他忍忍就过去了。
他特别厌恶这个弟弟,认为是他抢走了爹娘的关爱,抢走的家里的资源,于是趁他去河边玩耍的时候将他推进河里,谁知道这小子竟然这么命大,被人救下活了下来,醒来后还告状说是他推的。
爹娘怒不可遏,将他分了出去,狠心地一分钱都没有给他,他也干脆自暴自弃,从此成了村里的二流子。
后来因为对女知青耍流氓,他被下放到了农场,而他爹娘不仅没有救他,还立马和他断绝了关系,划清界限,生怕被他连累。
他下放到农村后,爹娘也从未给他寄过东西,后来他死在了农场,灵魂却回到了爹娘身边,他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听到他的死讯后,他爹娘没有丝毫伤心,他爹甚至还说:“死了也好,免得以后他回来又想害耀祖。”
后来他看着他们如珠如宝的疼爱那个弟弟,看着他爹将藏在槐树下的金银珠宝挖出来换钱,给弟弟买房买车买店铺,看着他弟弟娶了白富美,儿女双全。
他爹娘也享受着天伦之乐,偶尔还感叹幸好当初他们生下了耀祖,否则靠金宝这个瘸了腿还没出息的儿子,他们晚年哪能像现在这样含饴弄孙,享尽清福。
谢金宝恨,恨那个弟弟,但他更恨谢大山和吴秀兰,他的腿为什么会瘸,还不是因为他们去找谢衍的麻烦,他们却因为他腿瘸了,就放弃他。他爹明明藏了那么多金银财宝,分家的时候却只给了他一百块,若是分一半给他,他就能直接把女知青娶回家,怎么会去耍流氓?他们若是愿意拿出一点为他打点,他也不至于在农场受那么多罪,最后死在农村。说什么耀祖有出息,若是那些金银财宝都花在他身上,他同样能有出息。
谢金宝从梦中惊醒时,额头满是冷汗,眼中仍残留着不甘与恨意。他的胸膛急促起伏,仿佛心中的怒火无处发泄。猛然间,他环顾四周,看到熟悉的房间,陈旧的家具和发黄的墙壁,顿时愣住了,这是他被谢大山赶出去前的房间!他不是早就死在农场了吗?怎么又回到了这里?
“我这是……重生了?”谢金宝的眼睛骤然亮起,整个人激动得仿佛被重新点燃。他连忙坐起来,双手不停地抚摸着自己的脸和身体,确认这一切不是梦,而是真实的。
他迅速翻阅着脑海中的记忆,发现自己确实回到了母亲怀孕之前。想到前世那未出生的弟弟,那个让他失去了家中地位的谢耀祖,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既然还没怀上,那就永远别怀了了!什么光宗,什么耀祖,这辈子就别想有出生的机会!这辈子,谢大山和吴秀兰别想再有其他孩子!
他的脑海里迅速浮现了一个大胆的计划,去黑市找威哥买绝育药,威哥那么有本事,手头上肯定有绝育药吧?只要让谢大山和吴秀兰服下,那这辈子他们只能有他一个儿子!
这个念头一起,他就坐不住了,夜长梦多,速战速决。
他一把掀开被子,挣扎着从床上爬起,动作有些急促,但脸上却带着一种兴奋的神情,仿佛看到了未来自己独占谢家财产,掌控一切的美好画面。
因为急切,纽扣扣错了也毫不在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呵,腿瘸又怎样?不能再生了,你们只能依赖我,就算嫌弃我又怎么样,也只能乖乖把一切都给我。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笑了出来,笑声里透着阴冷与得意。上辈子他分家的时候,父母只给了他一百块,而他们藏在槐树下的金银财宝却都留给了谢耀祖。这一次,他绝不会再让他们有机会剥夺他的一切。相反,等他拿到所有的财产,他要像当初他们对他一样,只给他们一百块,然后无情地将他们赶出家门。
这辈子,谢大山和吴秀兰就别想像上辈子一样含饴弄孙,享尽清福了,他要他们落魄无依。
“这就是你们欠我的!”谢金宝冷笑着,脸上的表情渐渐狰狞起来,他眼神中闪烁着浓烈的恨意。
穿好衣服后,他一瘸一拐地走向门口,脚步急促却又显得狼狈。
谢金宝看着自己的瘸腿,眼中闪过一丝遗憾:“要是能重生到腿没瘸的时候就好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也想报复谢衍,而这念头一起,他那条被谢衍打瘸的腿就钻心的疼,像是在提醒他谢衍的可怕,若不是扶着门,他恐怕都站不住。
想到谢衍那凶狠决绝的样子,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他顿时打消了报仇的念头,冷汗从他的背脊慢慢渗出。
算了,反正上辈子后来谢衍都完全不搭理谢家了,对他也没什么妨碍,他还是不要给自己树立一个可怕的敌人了。尽管心中仍旧有一丝不甘,但对谢衍的恐惧让他选择退缩。
谢衍家中,苏妙妙慵懒地躺在谢衍怀里,仿佛一只偷了腥的猫,满脸的得意和狡黠。她一边通过精神力与谢衍共享着谢家三人的反应,一边侧头望着谢衍,眼中满是调皮与期待。
“衍哥,我给他们三人分别量身打造的重生剧本不错吧?”她看着谢衍,澄澈的双眸亮晶晶的,语气里透着一丝求表扬的俏皮。
谢衍嘴角微翘,他虽然不在意,但妙妙为了他,煞费苦心地精心策划这场重生复仇大戏,让他看着他们一个个陷入她设计的陷阱,却让他心头柔软得一塌糊涂,有种甜蜜的满足感,他喜欢这种被妙妙放在心上细心呵护的感觉。
他低头看着她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忍不住低下头,轻轻在她的眼睑上印下一个柔软的吻,眼中满是柔情。
“妙妙不愧是曾当过大作家的人,”谢衍毫不吝啬地夸赞道,声音低沉中透着一丝笑意,“这剧本确实符合他们三人的性格,简直毫无违和感,特别棒!”
苏妙妙骄傲地抬起下巴,坦然接受了他的夸奖:“那当然!”
苏妙妙听到他的夸奖,笑得眉眼弯弯,骄傲地抬起下巴,坦然接受了他的赞美:“那当然!”她那傲娇的小模样,如同一只高傲的小猫,等着主人继续抚摸。
谢衍觉得她模样实在太可爱,忍不住在她脸上“啵”的一声,响亮地亲了一个口,低笑道:“怎么这么可爱!”声音满是宠溺。
苏妙妙睨了他一眼,她眨了眨眼睛,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现在他们都‘重生’了,就是不知道他们谁更技高一筹,能成为最后的赢家。”她像是饶有兴致地在期待着一场较量,眼中闪烁着戏谑的光芒。
谢衍瞧着她那副期待的样子,忍不住轻笑出声。他脑海中浮现出谢金宝、谢大山和吴秀兰的样子,他们争夺的不过是那点虚幻的希望和财富,殊不知他们心心念念的那些金银珠宝,此时正安然地躺在妙妙的空间里。
“可是很遗憾,赢家也没有奖励。”谢衍语气带着淡淡地戏谑,眼神里满是无所谓的轻松。
苏妙妙听着他的话,忍俊不禁地笑出声来,整个人往谢衍怀里缩了缩,像是一只找到舒适位置的小猫,整个人越发的慵懒,她脸上满是俏皮和得意:“谁说没有奖励,奖励是我们两个观众的笑声。”
谢衍轻笑一声:“促狭。”声音温柔又宠溺,随后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两人正甜甜蜜蜜,苏妙妙感觉到自己留在茅草屋门上的精神力被触动。她眉头微蹙,亲了亲谢衍的嘴角:“有人在敲我家的门,我先过去看看。”说罢人就消失在了。
怀里倏地空荡荡的,谢衍无奈地摇摇头,怎么感觉他俩在偷情似的。
苏妙妙瞬移回到茅草屋的卧室,外面传来“砰砰砰”的敲门声,急促而不耐烦。她略一皱眉,精神力扫过,原来是苏兰兰。
嘴角不禁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她倒是好奇,这个妹妹又有什么事找她。她也不急,懒洋洋地地伸了个懒腰,这才慢悠悠地走向门口。
门打开的瞬间,苏兰兰那焦躁的面孔映入眼帘,眼神中带着不满和责备。
“苏大丫,你怎么这么久才来开门?”苏兰兰语气很冲,完全没有掩饰对苏妙妙的不耐和轻视,她向来对原主都是这个态度,没有一丝尊重。
苏妙妙也不让人进门,懒洋洋地靠在门框上,抬起手掩住了一个哈欠,声音带着慵懒:“我刚起来。”
她瞥了一眼苏兰兰的脸,见她双眼微微发红,眉宇间带着疲惫,显然是一早就干了不少活:“你找我有什么事?”
苏兰兰闻言,脸色顿时一僵,眼中闪过一道嫉妒的光芒。
她自己一大早就被刘春花赶去做各种杂活,做饭、喂鸡、喂猪,忙得团团转,好不容易等爸妈去上工了,她才有机会跑出来找苏妙妙,结果苏妙妙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明明以前早起的人是苏妙妙,这些活也是苏妙妙干的。
“你怎么这么晚还在睡觉,懒婆娘可是嫁不出去的!”苏兰兰的语气里带着责备,还夹杂着一丝嫉恨,
苏妙妙听到这话,抬眼冷冷地扫了她一眼,眼中毫无情感波动,淡漠得如同看一个不相关的人:“关你屁事!”她漫不经心的声音中透着自信,丝毫没有原先的卑微怯懦。都分家了,她可不打算再装。
“你!”苏兰兰瞪大眼睛,似乎觉得很不可思议,眼前这个人还是那个逆来顺受唯唯诺诺的苏大丫吗?
“苏大丫,我是你妹妹,我不过是关心你,你怎么这么不识好歹。”苏兰兰的语气陡然变得尖锐,她平日里在苏妙妙面前总是趾高气昂的,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会被妙妙毫不客气地怼回来。让她心里堵得慌,反应比平时激烈得多。
“呵!”苏妙妙轻轻笑了一声,声音带着浓浓的嘲讽意味:“妹妹?什么妹妹,从来没叫过姐姐的妹妹吗?”
苏兰兰一下子语塞,站在原地张着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苏妙妙见状,也懒得再纠缠,用打发人的语气说道:“行了,别说些有的没的。你到底来干什么?再不说,我就进去了,我还没吃早饭呢。”
脑海里已经开始盘算着一会儿要吃什么,上个世界吃得精细,好久没吃煎饼果子了,有点想念那味道了。决定了,早餐就吃煎饼果子,再配一杯豆浆,完美。
这么想着,她的嘴角不自觉地弯了弯,转身准备进屋,完全无视了苏兰兰的存在。
苏兰兰见状,连忙拦住她的去路,急切地说道:“大姐,我看你现在脸色红润,身体应该也好了,要不你还是回家吧,你不在家,咱们都很想你。”她的语气突然软了下来,还罕见地唤了一声“大姐”,那一声叫得格外柔和。
她知道苏妙妙一向渴望亲情,平日里只要他们稍微说些好话,苏妙妙就心软得不行,什么都答应了。
苏妙妙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原主这个妹妹可真是能屈能伸,之前还趾高气扬,如今看她态度不似以往,就立马放软了语气。怪不得在原剧情中,苏兰兰能哄得苏大柱和刘春花对她格外偏爱,不仅供她读书,还对她事事优待,不过显然没有原主在家里当老黄牛,她再怎么嘴甜会哄人也不好使了。
“想我?我看是想我回去干活吧。”苏妙妙语气带着几分嘲讽,眼神中透着洞察一切的冷意。
苏兰兰一噎,脸色顿时尴尬起来,却又不敢反驳,只能尴尬地笑笑:“大姐,怎么会呢,咱们都是一家人嘛。”
“一家人?”苏妙妙轻轻嗤笑了一声:“让我营养不良和过度劳累的一家人吗?还是把我逼得吐血的一家人?”她话音里的冷意如同寒冬腊月的风,刺骨得让人不寒而栗。
苏兰兰眼神飘忽了一下,不敢直视苏妙妙的眼睛。但她努力维持镇定,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大姐,我们谁也不想的啊。其实你生病的时候,家里人都很担心的。那天爸妈也是因为家里被偷了,正在气头上,话赶话的才把分出去的。”她还是不想放弃,继续劝道,她始终认为只要苏妙妙回去了,她就能过回以前的日子。
苏妙妙冷冷地盯着她看了几秒,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她懒洋洋地靠在门框上,双手抱胸,仿佛看穿了一切般地轻笑一声:“苏兰兰,我在你眼里是不是特别蠢,连这种拙劣的谎话都会相信?”
她直起身子,缓缓走向苏兰兰,步伐不急不缓,脚步声在安静的空气中显得格外清晰。她每走一步,仿佛都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逐渐逼得苏兰兰后退,眼神愈发闪躲。苏妙妙的目光像刀锋一样冰冷而锐利,直戳苏兰兰心底,让她有种背脊发寒的感觉。
“你心里想什么,我一清二楚。不就是觉得我回去了,有人干活,你就能过回以前的日子吗?”她的语气充满了不屑,直接戳破苏兰兰的所有算计与自私。
苏兰兰被这直白而锋利的话语戳中了心事,整个人如同被击中般僵在原地。她眼神闪烁,手指紧张地攥着袖口,指节发白,心底涌起一种难堪和羞辱感。
她心中怒火升腾,再也伪装不下去,反击般地吼道:“你以前不是最疼我吗!你自己说的,看到我读书比你自己读书还高兴!既然如此,你就应该继续帮我干活啊!难道你说的疼我都是假的吗?”她的声音充满了愤怒,还夹杂着一丝委屈,眼神中燃烧着怨恨,仿佛苏妙妙欠了她的。
话音刚落,空气中突然响起一声清脆的“啪”!苏妙妙毫不犹豫地挥手,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打在苏兰兰的脸上。
苏兰兰的脑袋猛地偏向一边,脸上迅速浮现出一个红肿的掌印。她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与不敢置信。她一手捂住火辣辣的脸颊,愤怒地瞪着苏妙妙,眼中燃起一股滔天的恨意:“你竟然敢打我!”
苏妙妙冷冷开口,声音中夹杂着嘲弄:“这一巴掌是为以前的苏大丫打你这个白眼狼的。”
原主会不知道父母重男轻女吗?当然知道。苏兰兰和苏建军是龙凤胎,两人一同出生,苏大柱和刘春花的注意力基本上都在苏建军这个男孩身上,原主怜惜苏兰兰,对她的照顾更多,苏兰兰可以说是被原主一把屎一把尿带大的。
毕竟是农村的女孩,苏大柱和刘春花即使再疼苏兰兰,也不会让她一点事都不做,是原主我心疼她,帮她干了那些活。原主自己不能读书,但她知道读书有好处,所以希望妹妹能读书。原主自己淋过雨,就希望给苏兰兰这个妹妹撑起伞。
可苏兰兰是不说感恩,甚至嫌弃原主这个姐姐,对她颐指气使,还经常在刘春花面前给原主上眼药,这样的白眼狼,一个耳光都太轻了。
“啪!”清脆的耳光声再次在空气中回荡,苏兰兰的脑袋再次被打偏,整个人踉跄了一下,差点跌倒。她捂着脸,双眼布满了泪光,眼中的恨意愈发浓烈,仿佛要将苏妙妙撕碎。
“这一巴掌是告诉你,苏大丫从来都不欠你的。”苏妙妙冷冷看着她,声音如同冰封的湖面,毫无感情:“那个心疼你,愿意帮你干活,愿意替你受苦的苏大丫已经死了。现在你在我心里,什么也不是。”
苏兰兰听到这句话,对上苏妙妙无波无澜的眼睛,那双眼睛里,甚至连厌恶都没有,似乎她这个人在苏妙妙的心里已经激不起任何波澜。
她心里猛然一颤,她从小就习惯了苏大丫的照顾,甚至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但她没想到,有一天,苏妙妙会以这种方式提醒她,那个曾经无怨无悔为她付出的姐姐,早已不复存在。
苏妙妙转身,毫不留恋地关上门,留下一脸愤怒和委屈的苏兰兰独自站在原地。
苏兰兰站在那里,脸颊火辣辣地疼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她死死忍住,强撑着不让泪水流下来,心里既愤恨又有种无法忽略的失落委屈。
她为什么敢找来,因为她笃定苏大丫会心疼她,但此时脸上的疼痛告诉她,以前那个温柔的姐姐,那个愿意为她付出一切的苏大丫,真的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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