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惜宁恨得不行,咬着唇:“……是我方才无心之言,还请表哥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在意我的胡言乱语。”
“嗯,再多叫几声。”
什么?
穆惜宁觉得他有病,但还是乖乖照做唤了声:“表哥……”
“不够,再来!”
“表哥…表哥……表哥……”
直到她的声音变得丝丝沙哑,让楚云舟满意后,他这才伸手将她捞了上来。
浑身是泥的穆惜宁就这样撞进他的怀中,惹得楚云舟一脸嫌弃!
他紧皱眉头,将她当成小鸡仔一般拎起来,转身朝着回雁楼去了。
被他这样拎回去,穆惜宁心跳加快,生怕被回雁楼的人发现什么异样。
但好在夜深了,除了还留在里屋的柳歌,并没有其他人影。
楚云舟似对回雁楼很是了解,径直就找到了侧屋,里面的浴桶里还留着柳歌给穆惜宁准备好的热水。
他直接把她丢进去,溅起一汪水花。
穆惜宁从水里冒出来大口吸气,这才发现,方才落水的时候,自己身上衣服早已散落,只剩下散开的青丝飘浮在水面遮挡着。
水波荡漾,吹散了青丝,遮了当没遮。
楚云舟一点也不避着,就这样盯着她,目光逡巡着她的脸从脖子,乃至往下,好像是在端详自己最满意的猎物。
“表哥,谢谢你今夜救了我……你可以回去了。”穆惜宁心跳如鼓,已经开始怕了。
不仅仅怕他做什么,还怕这些动静被外面的奴才们听到。
回雁楼里只要柳歌靠得住,其他的都是老夫人和谢氏的人。
楚云舟不为所动,被水雾遮掩的细长眸子勾勒着每一处,他声音也不知何时变得暗哑,缓缓俯下身,盯着水里的她:“不是你说的,好商量吗?”
“你以为,本公子进来陪你玩的?上次在本公子那沐浴,你忘了还有什么事没做完吗?”
烛光一晃,浴桶里水花荡了荡,她已经被他按在了浴桶边……
夜风幽幽,屋中水面涟漪也跟着一阵一阵的荡漾。
这一次,他持续到了半夜后才肯消停。
……
消停过后,穆惜宁狼狈又疲倦地倒在榻前,浑身无力。
每次都是这样,她总是要被折腾得去了半条命。
他却是神清气爽,好像怎么都不会累。
楚云舟已经穿戴整齐,回头便看到她疲乏又冷淡的面色。
他今日是有些放纵了点,她不舒服也是正常。
“嗯,撕坏了你的软榻被单,明日我差人送一些更好的来。”
再好听的话,此刻落在穆惜宁耳中,都变得像是他开恩般的赏赐,把她当成一个楼子女一样随意打赏。
“不用了。”
楚云舟眉心微微皱起:“怎么了,你还在和我置气?”
穆惜宁垂眸轻笑,笑意有些冷,有些淡。
“我怎会和表哥置气呢。”
这话瞬间让楚云舟的脸色暗沉,连屋子里那仅存的暧昧氛围也荡然无存。
“是因为楚祁吗?”楚云舟突然沉声问。
穆惜宁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问,但她还是道:“我和三表哥的事,自然和大表哥无关的。三表哥也无需牵扯进其他无辜之人。”
明明是寻常的话,楚云舟却听出了她话里对楚祁的维护。
他面色瞬间暗下,毫不意外地看着她:“所以,你方才说和我了断关系,也是因为他,对不对。”
穆惜宁眉心越皱越紧:“我说了,和大表哥无关。”
无关?
无关她的发簪上会有长青院才有的松针叶吗?
方才两人在回雁楼里相见的时候,楚云舟就注意到了她头上的松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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